一个宇宙出现在镜头里,眼前。 接着,一个接一个鱼群的倒影穿过这片宇宙,在星空里画出一道完美的半圆形弧线, 然后消失在黑暗里,如瞬逝的幻境,被遗忘的梦。耳边因为多个人声交织而无法辨识的杂音中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接下来又是一个男孩的声音,他们似乎时而站在我的身边时而又远去,无法辨别声音的方向,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那笑声是从眼前的这片宇宙里传来,从厚重的玻璃后的某只海洋生物的身体里传来。这个瞬间,科塔萨尔的幻想突然降临了。它突然如同雨一样温柔的穿透了我的整个身体,通过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一股强烈的力量将我从现实世界里抽离并穿过一切墙壁向着浩瀚的方向去,而我的身体留在物理的世界里,那坚实而不变的清晰里。那十年如一日的身体和精神的紧密突然断裂了,温驯的自我意识突然的反叛身体这一暴君,耻笑那曾经耻笑笛卡尔二元论并且说hard problem并不存在的身体—— 那只是因为你未曾体验——停止抗拒存在吧,去感受,去解释一切非常规的存在,拥抱存在并从傲慢与无知那舒适的绝望循环中跳出来吧,因为光的波长不被人的双眼而决定。
就这样,在慌乱的行走,聒噪的人群,破碎的幻想中记录了几十个clips,当电池只剩下最后一格的时候带着某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走出了水族馆。回程的火车上暮色已经降临,穹顶弯曲的笼罩在城市上空,自然光被人造光所接替的交接之处,形成了一个诡异而诱人的空间,曼哈顿的帝王大厦在其中傲然闪烁。
【资料图】
惘闻黄泉水 音乐: 惘闻-岁月鸿沟惘闻来自大连,临海的城市,曾经因石化工业而繁荣,如今在快速的经济转型中迅速衰退。在变换的时代中被突然抛弃,茫然若失的看着一切向着某个无名的远方绝尘而去,一个城市与一个人大抵是相似的。
第一次听惘闻是一段在惯性的麻木中沉溺的日子。白天和黑夜之间似乎因为睡眠的缺失而变的没有界限,周围所有的声音总是模糊遥远并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疯狂的向内折叠坍塌,语言开始失去意义,沉重的巨石捆绑着意识落入一个虚实不分的空间,极像童年噩梦中光线无法穿透的深海。我抬头看着光逐渐消失,发现自己已经长久的失去了呼吸。
贝斯绵长的滑音从强至弱,层层叠叠如同漫漫长夜中流星滑入深海。宇宙的尘粒在地球引力的拉扯下进入下坠的轨迹,如同一个生命被动的出生向着死亡的轨迹,一样的无法回头。这是《黄泉水》,对于何时何处听到这首歌我已经没有记忆,只记得在弦乐循环往复的拉扯与对撞中脑海中划过无数个瞬息破灭的宇宙,无数声各自无法相通的嘶吼在千万次的必然的错过后,在温柔的号声里抵达最终的沉默。
14:55秒以后我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心脏速度大概已经到达100以上,世界开始发生变化。下坠的恐慌逐渐消失,因为清楚的意识到下坠已经开始,下坠在20年前就已经开始。生命从头至尾不过是冥河行船,黄泉水只流向一个方向,所有人在尘土和尘土之间的黑暗里进行一场单程摆渡,乘客只有自己。可以在虚无中控诉哭泣崩溃沉默,可以喊着奋进的口号幻想自己可以逆水行舟,可以试图在船与船之间拴上承诺的铁锁。
或者可以燃烧,燃烧如同流星穿入大气层,在宇宙与深海之间留下一丝短暂的光。因为总有人在仰头守望着漫长黑夜,等待着这一刻的降临。可以在黄泉水中化为一把炬火,给黑暗中冰冷的手和惶然的脸短暂的温热。因为短暂和瞬逝从来不是徒劳,在放下对永恒的执念后,生命回到了自己之内,睁开了一双向着一切短暂的热烈的疼痛的燃烧的创造光的东西而闪烁和流泪的眼睛。
碰撞岁月鸿沟 音乐: 惘闻-岁月鸿沟大概是在离开曼哈顿的火车上一场恍惚中我想到了惘闻,或者是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听到惘闻的时候我想到了科塔萨尔,或者是在那个夜晚读《南方高速的》时候我把那个人人向前飞驰的目的地想象出了曼哈顿的形状,或者是,一切都这样不可避免的缠绕在一起,没有人能够清楚的在这个世界的乱麻中寻找到真正的因与果。
总之惘闻和科塔萨尔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翻出惘闻的专辑斟酌,最后还是选了最初非常喜欢的两首,lonley god和黄泉水。拖入音轨,开始拼凑画面,一切逐渐成型。孤独,爆发,诡谲,空洞,死寂,宁静,温柔,音乐和画面开始编织在一起。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顶层写画外音的稿子,没有再去看科塔萨尔的原文,只是把记忆中的一些句子加上自己的文字,笔落纸上之时才发现从未刻意背诵过的文字原来已经印刻在记忆的某处,等待着一个契机便可涌出。又一个人跑去ADR room 录了画外音,反反复复,对着话筒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听自己的声音在耳机里回放,陌生的失真。然后又是剪辑,黑白画面省去很多调色的工作,却自然携带一种难以调控的氛围。课程里不包括音轨的后期处理而使我面对几处和音乐不能融合之处不知如何处置,又因为时间的极度紧张而无法做细致改动。虽然有诸多的不满意但总算在deadline的前一天完成了后期,走出校园的时候已经是11点半,我在电梯吸吮着一杯大号的冰拿铁感觉昏昏欲睡和兴奋交织一处。同乘电梯的T.A.说我们该去庆祝一下喝一杯,因为你看起来很开心而今天我是毕业前最后一天在这儿上班,于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又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周二的深夜跑去喝酒聊哲学和电影。
穿过公园走向宿舍的时候我抬头看着星空想到这是我在纽约的最后一周,天上有几只鸟飞过去,我想这样相见即离别的擦肩而过是生命的常态,晕晕乎乎中我又想起初中的时候一味喜欢研究算命的友人对我说过你将一生漂泊无定,也许是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也几乎描绘了这些年的生命轨迹。与此同时耳边又响起了《岁月鸿沟》里的一些片段,它的英文名字叫《Sweet Home, Go!》。而我已经不知道前者是何意,我只是不断的在各个城市里走来走去,我只记得离别的时候它们的夜空是都如此的相似。
后记
跟onset production相比窝在一个僻静之隅写故事大概令我舒适一百倍,但是挑战恐惧所带来的疼痛对麻木的重复进行的确是一剂猛药。因此即便精疲力劲心力憔悴也无悔之意,人果然总窥视那些自己没能握在手中的东西,如今我坐在房屋和寂静里,欢喜之余竟又有一丝想念纽约的喧闹了。
完
文中图片来自于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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